本來,蜥蜴咬人只是一個小插曲,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但冥冥中的造物主卻不是這樣安排的。你看,第二天一早,阿紅又出現在我們下榻的賓館大廳裡。今天,她穿了一套破洞牛仔裝,紮了一個馬尾辮,臉上還抹了一層淡淡的粉底,看上去就比之前更青春了。而昨天被蜥蜴咬的創口則僅僅貼了一張創可貼。
“阿紅,傷口還疼嗎?”
“還是喜歡你來當我們的導遊啦!”
“阿紅,今天這麼漂亮呀!”
“我們挺想妳的!”
……
大家七嘴八舌,把阿紅說得既快樂又害羞!
我和小陸是較晚從樓上下來的,阿紅一看到我倆,就輕聲說“謝謝你們昨天的幫助”。說完把頭勾得低低的。
“不客氣,英雄救美吧,哈哈”我這樣答道並瞄了小陸一眼。沒想到小陸被我這樣一“瞄”,也把頭低下了。
阿紅的回來使得我們整車的遊客又恢復了之前的氛圍。爾後我們相繼又去了竹島、妙島、珍珠島、天堂灣、大教堂、虎印、婆那加占婆塔等好些個景點。大概就在結束這次旅程的前兩天吧,晚餐後我和小陸正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沖個澡,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是妳呀?!”我打開門,居然看到阿紅站在外邊“快進來坐坐,有什麼事嗎?”。
“不進來啦。晚上我想請你們吃夜宵,感謝你們那天救了我”。
“你太客氣了,我和小陸都是醫務工作者,那是應該的。何況那天你不像是中了蜥蜴毒,談不上救你”。
“我爺爺奶奶說中國人通常都是用請吃來表示謝意,所以早就想請你們,但整個行程只有今晚是休息”。
多麼樸實的姑娘啊!我和小陸當時真的非常感動。但對於應邀去吃夜宵則覺得大可不必。這幾天東奔西跑甚感疲勞,上策就是在賓館好好睡上一覺。
“飽著呢,我是不去吃夜宵。妳當導遊比我們更辛苦,也好好回家休息一下吧。再說,那天即使我不吸、吸、吸吮你也、也沒事的。”
很少跟阿紅說話的小陸終算開了口,但說到吸吮就結巴了起來,畢竟這個詞用在一個姑娘身上有點不合適。
阿紅見我們不想赴約,就有點著急似的。我便隨口說“要麼小陸去吧,我得整理一下手機裡的照片,未婚妻一直在催我發給她呢”。
“這、這……”
小陸和阿紅一聽,同時“這”了起來,我就順手把小陸往門外一推“去吧”。
4、那晚小陸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我問他“你昨晚跟阿紅吃了什麼夜宵啦?”
小陸一聽居然“唰”地臉紅到了脖子上“沒、沒吃夜、夜宵……”
咦,我只是隨便問問,還“不小心釣出什麼大魚來了?”我心裡暗暗笑了起來。
“那幹啥去了?說給我這個過來人聽聽,或許還可以幫你出出點子呢”。
下面一段情節就不是我的親歷了,而是小陸後來囁囁嚅嚅地“坦白”出來的。
5、芽莊海濱,一片多麼博大而又美麗的海濱呀!她從歷史的深處走來,不知承載過多少喜怒哀樂,也不知孕育了多少風花雪月。而就在那個夜晚,在朦朧夜色和習習晚風中漫步的小陸和阿紅,也不知不覺地走進了它的懷抱,並且要在它的臂彎裡誕生出一樁中越愛戀的故事來。
我們住的賓館其實就在芽莊的海濱大道上,那天小陸和阿紅出了賓館後面就跨過大道徑直沿著海濱的沙灘往前走去,走呀走呀,兩個人幾乎都沒說什麼話,直到走到一座像廊橋樣的海鮮餐館前,阿紅才喃喃地說“我們在這兒坐坐,好嗎?”
“嗯。”
於是他們就坐在這家海鮮餐館的木質台階上慢慢地打開了各自的話匣,之前的陌生和尷尬感也漸漸淡化了不少。
在朦朧夜色和習習晚風的庇護下,沙灘上不時有一對對戀人走過或坐在他倆的周邊。有的還會做出一些親昵的動作和發出一些幸福的聲音。這些外在因素無疑會對小陸和阿紅的潛意識起到一種潛移默化的作用,於是,當他們的話題說到那天被蜥蜴咬的情節時,小陸就自覺不自覺地輕輕握住阿紅的幾個手指:“還疼嗎?”
這一握,阿紅頓時就像被電觸了一下,所有的顧忌都拋至腦後。她順勢將手伸到小陸的眼前,嗲聲道:“你看,都快要好了呢”。
造物主就是這樣成人之美。就在阿紅把手伸到小陸眼前的時候,中天的月牙兒剛好躲進了一朵烏雲,小陸再也按耐不住本能的衝動,一把抱住阿紅的臉頰,勇敢地朝她的小嘴親了過去並像那天吸“蜥蜴毒”一樣頻頻地吸吮了起來。
“我只是一直這樣吸、吸吮她的嘴,並沒有再做什麼的?”
“那她有什麼反應呢?”我也失態了,趕緊追問道。
“她、她一直‘呃、呃、呃’地喘氣,後來還攔腰抱住我。”
“再後來呢?”
“後來月亮出來了,還有一對情侶朝我們這邊走來。我們就、就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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