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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望在歲月裡

元旦假期,有時間守著孫子一起玩耍,看著剛滿週歲有餘的孫子擺弄十二生肖玩具,問起哪個是甚麼,孩子還很能識得出,乖巧伶俐的讓人心生歡喜,他可是還不會說話呢。
(圖源: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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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形態各異的生肖玩偶,忽然想起了已是丁酉年歲末了。感慨鬢角的白髮,似水流年中,週而復始的是春雨,冬雪。淡漠中有激情,也有苦悶,那生生不息的傳承卻也沉澱在人們的血脈,烙印在每個人生命的歷程。這就是文化吧,一個民族亙古的情懷,一脈相承,說來也是世界各地民俗中獨到的風景,我們共同的生肖紀年不是嗎?

明年就是戊戌年了,俗稱狗年,傳說玉帝要挑選十二種動物當屬相,動物們都想當屬相,封為神,但是玉帝旨意是動物們必須對人類有很大幫助,於是狗就因為忠誠主人,夜深志堅,守護家園有功而當選了。其間還有貓在玉帝面前巧言善辯美化自己貢獻比狗大的故事。但眾家動物們都是清楚的,玉帝當然也能明察秋毫。

望著院中的老棗樹,禿禿的枝枒在寒風中舞蹈。它就像我自己在歲月的風雨、飄雪中懷著希望的愉快心情迎來送往。守著我的先人和家園還有埋在這老棗樹下我那心愛的大黃狗:我的好夥伴,年關又要到了,你還好嗎?冷不冷,餓不餓,我會天天守著你!

那是10多年前春天的午後,兒子抱來一隻小黃狗給我。開始我不太喜歡餵養小動物,可是後來隨著狗狗漸漸長大,牠那頑皮靈巧的姿態,步步相隨乖順,守夜看家的不離不棄,還真讓我感動。有一次我下地幹活因有事早回把外衣忘地頭了,晚上沒發現大黃狗也沒在意,第二天我下地才發現,大黃狗在衣服邊上趴著呢,我知道牠餓了一夜,可狗狗卻歡蹦跳躍地迎向我。

一期草木不如人的一生,有懵懂,有曲折,有奮鬥,有收穫,有盛景,有暮年。狗狗陪我度過了10個春秋,遲暮的哀傷與悲嘆,我永遠難忘,牠拖著病衰的身體,蹣跚著看護家。任由麻雀爭搶牠盤中餐。任由我給牠打針治病、忍著針紮刺痛。記得最後一天的下午,牠搖擺著向我走來,努力跨過門檻趴在我的身邊,目光中透著晶瑩,閃著留戀,身下是大片的尿跡。我沒有嫌棄牠,只是沒有感覺到牠的過多的留戀。

晚上我看牠努力的回窩去了……
清晨醒來,我呆立在院中良久,兩行熱淚簌簌而下。我的10年的夥伴,頭向著大門。豎立著耳朵,   張著嘴巴,微睜著眼睛,永遠的躺下了。牠永遠堅守著自己的使命,卻留給我無限的愛戀與不捨。10年的陪伴也夾雜著我的誤會與呵斥,疏忽與狹隘。是狗狗用臨別的姿態,詮釋了牠的一生的忠誠與感謝,責任與付出。在歲月裡,我與我的狗狗一起守望在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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