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对不起,我正忙呢!」三年来,她每次都这么不冷不热地说。
我不傻。我当然知道,忙只是借口。
可我还是抑制不住想她,并且幻想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不是不可能的。
试想,某个七夕的下午,她正好百无聊赖,正好我约她,我们不就正好了吗?
可今天,是我在这里等她的三周年纪念日,我实在忍受不了再一个人把两杯咖啡喝到晚凉。既然咖啡馆里等不来人,何不找个酒吧一醉解千愁!
「来瓶七十六度的衡水老白干!」一进「好来缘酒吧」,我就冲侍者喊。
「哥们,知音啊!过来,咱哥俩喝个痛快!」一个七分醉的声音传来,我看见一个关公脸的汉子,他面前的两瓶衡水老白干,已空了一瓶。
酒入愁肠,我向这个陌生人敞开了怀抱。
「哈哈!你苦的是求不得,我苦的是得来易啊!」汉子又猛灌了一大口,「想当初,我只是开玩笑说爱她,没想到她从此纠缠不休。你看看,电话又来了……」
「你烦不烦啊?什么七夕八西的!你甭管我在哪喝酒,你爱干嘛干嘛去……」
我听着他铜豌豆的声音,下意识地瞥了一下他的手机屏幕。紫怡?紫怡!这个纠缠不休的人,竟是紫怡!
我像被谁打了一闷棍。良久,我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三年的心结,突然解了。
可是,我突然接到了紫怡的电话:「你,还在咖啡馆里等我吗?」
我不冷不热地说:「噢,对不起,我正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