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天主教、基督教教徒但所讀的學校卻是天主創辦的學校,因此一到聖誕夜都會融合進祂的氣氛。每年一到聖誕節,我耀漢高級中學都在校中佈置了假山洞、雪花、雪地、雪天、聖誕樹及幾個瓷鑄的聖嬰、聖母等,同時還特別舉辦書法、水墨畫、攝影沙龍展以及音樂大會,每年一駒,年年氣氛非熱鬧沸騰。值得一提就是我在別處學校讀法文班的狂歡派對,真的回味無窮。
教我們法文的是一位年青女教師,非常關注我,有事沒事都找我跟我說法語,一見到我就“comment allez vous”。當年聖誕節來臨,法文女教師和某音樂隧舉辦聖誕夜狂歡派對,邀請了很多學生參加。她叫了一位法文同學把聖誕夜狂歡派對請柬交給我,我說不習慣不去,但不知那同學跟她怎麼說,她叫我來指著我說一句法語“tu doit arriver”並說等你大駕光臨。回家想來思去一會後決定參加。
24日晚上也就是聖誕夜,我到了舉辦聖誕夜狂歡派對地點(忘記是哪間酒樓)。進到裡面聽到音樂正奏Jingle Bells歌曲,人潮擁擠,舞台上佈置得堂皇華麗且裝飾了好多聖誕球、雪花、聖誕樹、松樹、並掛滿綢帶、彩帶,另一桌上卻擺滿了許多用來抽獎的聖誕禮物。我找到同學並坐在他身旁,同時向他索取抽獎券,他說女教師拿著,我只好作罷。一個穿著聖誕老人服飾的人來到我們桌子分給每人一塊巧克力,同時以法語祝Joyeux noël,我一愕問旁邊同學今晚都是法文班麼?他說是啊!然後透露說等一下靚女(法文女教師)必叫我上台表演爵士鼓,聽後一驚,心中嘀咕糟了,我剛學爵士鼓怎能上台表演,平日吹牛現可真的丟人了。這時菜餚陸陸續續搬上桌面,但吃的人少,都跑到舞台旁跳起舞來,而我盡快吃了幾味然後以上洗手間為由,偷偷溜之大吉。惟恐萬一真的要我上台表演爵士鼓,那不是當面出丑麼?所以早早就走人。
這是我首次參加聖誕夜狂歡派對的情況。不過凡事都有他的起頭,自那次起,每到聖誕節我都會參加聖誕夜狂歡派對。然而參加多了也覺得厭倦不想去,後來從聖誕夜狂歡派對演變成聖誕夜化妝狂歡派對,而且還變成不倫不類的派對,令人敬而遠之。
解放初期,此玩意兒不興盛。然而近幾年來,聖誕夜狂歡派對又開始蓬勃起來,看到年輕一代又興起搞聖誕夜狂歡派對,有時也想參加玩一玩,然而在時光匆匆,歲月冉冉,雙鬢開始斑白年代的我,對於參加聖誕夜狂歡派對已再不像當年年輕時那麼有衝勁,覺得這是年輕人的玩意兒,不想摻合以免尷尬。但是有人說年輕人有年輕的狂歡派對,大人有大人的紳士派對,他們有他們玩,我們有我們玩毫不相關,互不干擾。然而說歸說,我不想參加只因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