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一个多月前,我参加日强--玉琼的婚礼还见到先生。他已经老态龙钟,要人左右扶搀,虽然没有昔日雄风,但神志清醒,大家把盏言欢。我有感即席写下五绝:
堤岸展苍穹,去年今始逢;
感君款款意,体态已龙钟。
写完我觉始得比他小了整整5岁,但同样步履艰难,有“五十步笑百步”之嫌,也就不寄了;想不到这次会面成了永诀,这首小诗成了我对他永久的纪念。
有一种情感,它不需要血缘的维系,也不需要彼此的承诺;但会在你的一生中涓涓细流一样永不停息。它--就是友谊。
多年前,当我得知他身兼文学会副会长和《文艺季刊》主编,但还是个电脑盲时,给他送了一本台湾版的“电脑入门”,鼓励他跟上时代。该书深入浅出,我就是凭它成功地自学电脑。他写了一首诗向我致谢,把我比喻成落单的的北雁,我借用他的诗意作本文标题,但可惜这首诗我没有保存下来。从他的回应,我相信这本书一定给了他启发。
他病慵之躯,但每天上午都坚持到文学会上班。我隔三差五地到文学会领取《文艺季刊》和稿费,艰难地步下台阶;他总是关爱地目送我的背影,直到我远去。慈爱的目光,令我刻心铭骨。
遥望南飞雁,我浮想联翩:刘君一定已归队,玉帝将会封他做堤岸的城隍!
我步履艰难,无法亲临执拂,谨摘录他的遗作“晚年的悲歌”献上他灵前,寄托我的哀思:
八十过后
脚步蹒跚不自我
腰酸骨痛
老年顽疾多
可上苍垂怜
儿孙绕堂
晚年享天伦
也安心跟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