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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肯昂然不屈

1979年2月17日清晨,中國軍隊在萊州至廣寧省北方邊界全線展開地毯式炮擊。在廣寧省,敵軍使用多種重型武器不停攻擊我方多個地點,其中包括209邊防哨所(芒街市海山鄉保肯邊防哨所),以及海山林業工人隊和沿邊界線的多個居民區。儘管敵方擁有大規模軍團和武器,但憑著用生命捍衛祖國邊疆每一寸領土、守護邊防哨所的決心,60名保肯邊防哨所的戰士、幹部已同當地人民並肩作戰,英勇頑強、堅持地戰鬥到最後!
黃如理同志(右三)與保肯邊防哨所的戰士們在保肯英雄烈士紀念台旁交流。
黃如理同志(右三)與保肯邊防哨所的戰士們在保肯英雄烈士紀念台旁交流。
越南民族歷史永遠銘記40年前(1979年2月17日 - 2019年2月17日)我國軍隊與人民已英勇、頑強抵抗中國軍隊在北方邊境侵略襲擊的壯烈衛國之戰。適值新春之際,《西貢解放報》記者組已重返邊境多個歷史遺跡地與昔日捍衛邊界和領土正義之戰的歷史見證人會晤,同時記錄這片神聖土地在遭受戰爭洗禮後,仍不斷變化並茁壯發展的新情況。
捍衛邊疆,守護哨所
1月底期間,保肯英雄烈士紀念區猶如一個大工場,邊防戰士、部隊和建築工人們正加緊施工修葺整個紀念區,以趕上迎接邊界捍衛戰爭40週年紀念日和邊防部隊傳統日60週年紀念。靜靜地在刻著40年前壯烈犧牲的同志、工人和青年突擊隊隊員名字的兩個石碑前上香,現年67歲的黃如理同志--昔日保肯邊防哨所偵察員當提到1979年2月17日清晨為守護209邊防哨所而進行的激烈戰鬥時難掩激動心情熱淚盈眶。雖然40年已過去,但他對於當年驚心動魄且殘酷的戰爭場面仍記憶猶新。
靜待至香火燒盡,他帶領我們繞到紀念區的後頭。在寒冷的雨林中徒步,跨越一條急水溪和數段濕滑的坡路後,我們來到一塊建在茂密林樹中的石碑前,上面刻寫著范春早上尉-烈士,以及另外兩位烈士的姓名。在石碑前點上香煙與香燭後,退伍軍人黃如理憶述:40年前,這裡是桂坡高處防守點。石碑的位置就是當年范春早上尉(209邊防哨所政治員)與多名邊防戰士在1979年2月17日清晨爆發的捍衛邊界戰爭上英勇犧牲的地方。
范春早上尉老家在太平省東興,在調派來209邊防哨所前是西寧邊境一個邊防哨所的指揮幹部。1975年國家統一後,范春早上尉獲上級調派到廣寧省武裝公安指揮委會(如今是廣寧省邊防部隊)工作。直至1979年初,面臨北方邊境情況變動異常, 2月15日下午,范春早上尉獲調派擔任209邊防哨所的政治員。接任在209邊防哨所的職務後,他立即同副哨所長杜仕畫立即檢查邊防哨所的各個高處防守點與共事系統,做好作戰準備以應對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2月16日晚上,范春早上尉完成檢查工作後,已同哨所的數位指揮幹部聚在一起討論應對敵軍的戰略,范春早上尉表現十分堅定自信,因他曾有過與敵軍較勁的實戰經驗。
儘管預料到敵人會進攻,可黃如理同志及哨所的幹部戰士沒想到中國軍隊竟然在數小時後、即1979年2月17日清晨5點同時向我國北方各省邊界全線發動炮擊。在廣寧省從海和、芒街至聖峰、保肯邊界線,敵軍使用大量殺傷性武器不停攻擊209、210、211、212邊防哨所,以及各個林業工人隊和沿邊界線的居民區。在展開襲擊半小時後,敵方使用共1支中團和5支小團的軍隊力量分三個方向進攻保肯邊境。

儘管敵方持有重型武器和大量軍隊,但209邊防哨所的幹部、戰士並不畏懼,依然堅定果敢應戰,決心捍衛邊疆領土。回憶當時激烈的戰鬥情景,黃如理同志告知:“經過猛烈炮擊後,敵方軍隊約在2月17日上午6時攻入我國邊境。那時候站在哨所上,看見敵軍從四方八面湧來,但我們堅持不撤退,鎮定地迎戰還擊。
范春早上尉儘管受了傷仍大喊‘決心守護哨所’,同時下令一偵察小組繞到哨所後面,前往桂坡區域協助其他同志戰鬥,以奪回這個高處防守點的主控權……”在槍林彈雨之下,接到來自上級的戰鬥命令,黃如理同志、范春早政治員、杜仕畫副哨所長以及其他邊防戰士不顧生命安危,決心戰鬥以守護哨所和捍衛祖國邊疆每一寸領土。
直至犧牲的一刻,杜仕畫副哨所長和范春早政治員都不曾離開陣地。黃如理同志黯然地說:“在一趟炮擊後我暈了過去,醒來時看見周圍都是敵軍,槍聲已停息,我便意識到哨所已被敵方佔據,許多邊防戰士、幹部都犧牲了……”受傷並落入敵軍手中,直至1979年6月22日,黃如理同志才獲得釋放,從諒山關口返回祖國。
英勇犧牲
保肯邊防哨所的輝煌歷史已紀錄:“在1979年2月17日清晨4時43分,敵軍已使用各種槍械、武器不停射擊哨所的戰鬥陣地。炮擊約30分鐘後,近2000名敵軍已湧入進攻我國邊境。而當時哨所的戰士幹部只有逾50人,所以儘管戰士們已頑強戰鬥殺敵,但由於雙方軍力不對稱而導致我方的大部分戰士已英勇犧牲……”

如今,在昔日209邊防哨所的舊址,一個莊嚴的英雄烈士紀念區獲建設於邊疆領土上。紀念台的兩邊設立了兩塊大石碑,上面刻寫了頑強抗敵、英勇犧牲以捍衛祖國邊疆領土的86名邊防戰士幹部、海山林場工人以及保肯商業區人員的名字。兩塊大石碑上有45名已在1979年2月17日犧牲的209邊防哨所幹部戰士的名字。其中,范春早上尉犧牲時才43歲,杜仕畫中尉只有32歲。
值得一提的是,在40年前保肯邊防哨所激烈之戰中還有一名女烈士,她就是黃氏紅占(25歲,生於廣寧省芒街市平玉鄉)。當時,在收拾好保肯商店後,黃氏紅占本來獲安排撤退至安全區,但她自願留下,在209邊防哨所與愛人並肩作戰對抗敵人。最終,她與愛人裴文亮戰士(26歲,生於廣南省安興)都壯烈犧牲,長眠於祖國保肯邊疆!

事隔40年,如今保肯邊防哨所已獲重建於距離保肯英雄烈士紀念區約1公里之處。這片昔日經歷戰火洗禮的邊疆土地現已掀開了和平、穩定發展的新一頁。保肯村更是海山鄉的新農村典範。而開通越南保肯與中國灘散之間的通道已為過去劃下了句點,迎向美好未來,為促進兩國邊貿與社經發展作出積極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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