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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之味

有人說,人生就像一杯苦咖啡,不論何時品嚐都少不了苦仄仄的味道。
(示意圖源:互聯網)
(示意圖源:互聯網)
然而,我卻並不這麼認為。如果說人生是一杯苦咖啡,那是因為你把人生當中的所有苦辣辛酸與不快都看成了歲月的一道道傷痕。這麼去看待,當然百憂擾其身,百煩困其心,當然也苦仄不堪。

倘若,換一個角度,換一種思維,是不是會有不同感受和體悟呢?毫無疑問,答案是肯定的。

這味道,應該是一種別樣的甜美。

咖啡的甜,當然並不是來自於咖啡本身的味道,而是根據不同口感的人的自身喜好在咖啡裡面加入多少糖分所決定的。我想,一般人都是不大適應原味的咖啡的,這就像我們不大會接受一本沒有封面的書,儘管沒有封皮的書也能供人翻看,供人閱讀,但還是少了一絲韻味,顯得美中不足。

如果,往一杯咖啡中加入一定比例的糖,苦澀的味道就會降低不少。但是,如果往咖啡裡多加了糖,又會覺得其中的味道被糖分蓋過和遮罩掉了,從而也失去了原有的氣息。

其實,泡咖啡的過程講究一個調和,既不能太過,也不能不及。就個人的喜好而言,選擇適中即可,既不喜歡太甜,也不太會接受太苦。適中,就剛剛好,甜中有苦的回味,苦中也不乏甜的欣然。

我所在的大學校園的後街,也有一家咖啡屋。屋子並不大,也不怎麼顯眼。圓頂小木屋,淺粉色牆壁,牆中窗櫺生花。外有草木掩映,內配有桌椅幾套,再加書架幾排。每次去咖啡屋時,我都會點上一杯卡布奇諾。卡布奇諾,需要慢慢地去喝,等它在舌尖慢慢地化開一道醇厚的味道。那味道,就像是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回應,不偏不倚,不驚不擾,清晰之中又不失神秘的感覺。

其實,除了必要的專注和靜心的感受之外,環境也非常重要。內心世界的活動往往與所處的環境密切相關,外在的環境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著內在的感知和判斷。好的環境也會讓身心得以滿足,讓物我達到統一。就這樣捧著溫暖的咖啡杯,一口地一口品著,漸漸地,咖啡的餘香,會從你的舌尖上跑到舌苔,然後,久久地留在舌根,彌散開來,揮之不去,以至於呼吸之間透露著如此的美。

倘若,在這樣的時間裡,放下捧在手中的咖啡,然後,轉身移步到後邊的書架旁,隨手取下一本,翻翻讀讀,或者做做摘錄,也不失為一種愜意的選擇。在這樣的時間裡,周圍的景致,似乎也都成為了陪襯。所有的事物,都變得緩慢,變得安靜,就連時間也似乎感知不到了。

而當你懷著美好的心情,如來時一樣走出咖啡小屋子的時候,一切又都換了模樣。像是一場夢的醒來,又像是桃花源的消失。但終歸又是美的,朦朦朧朧,像是開始,從一個故事走向另外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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