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都默認:國際學校學生一定是富裕家庭的孩子。那實際呢?
42歲,家住第七郡的澳大利亞國際學校家長T.A透露:“為了讓孩子讀國際學校,我們必須付出很多努力,有時感到很為難。”T.A.也是曾要求與學校代表談及疫情期間學費制度的家長之一。
別無選擇
T.A.敘述,她的丈夫是韓國人。於2019年之前,她夫妻倆在新加坡生活和工作。其大孩子在新加坡一所私立學校上課。到2019年,當孩子上二年級時,全家返回越南立業。
在為孩子選擇學校時,她考慮過許多公立學校和半公立學校,但由於孩子的越語不太好,所以“我只好選擇國際學校,儘管這不是當初的打算。”
到小孩子準備上一年級時,她再次頭痛。小孩子的語言儘管比哥哥好一點,但也不太好,因為除了母親的越語和父親的韓語以外,他只注重英語。
此外,如果讓大孩子讀國際學校,但卻讓小孩子讀公立學校,後者一定覺得父母不公平,尤其是在他還小的時候。她說:“最後,我必須讓小孩子跟哥哥一起讀國際學校,因為沒有別的選擇。”從那時起,T.A.夫妻倆努力賺錢為兩個孩子繳學費。兩個孩子的每年學費近10億元。她透露,每次聽到大家說國際學校家長很有錢,或付錢讓孩子讀國際學校以成為天才的時候,她既難受又覺得委屈。
現年42歲的阮氏金理也遇上類似的情況,其兩個孩子以前也讀第二郡一所國際學校。她的丈夫是美國人,在本市當英語教師的,每月收入約4000萬元。她的月薪約1800萬元。其夫妻的收入算得很不錯,但仍難以承擔兩個孩子的學費(兩個孩子的每年學費逾6億元)。
金理說:“因為我孩子的越語不好,所以讀國際學校是唯一的選擇。”並告知,兩年後,其家庭決定移居美國,因為在美國,孩子可讀學費比越南國際學校低得多的公立學校。
無法轉學
看到兩個姐姐的孩子(正在國際學校讀書)都很伶俐、敏捷,現年35歲,家住第三郡的單身母親H.T.T決心讓孩子讀國際學校。她透露,她的每月收入在支付生活費、供養父母等的各筆固定費用之後,其餘都為正讀越澳國際民立學校(VAS)的孩子繳學費。她說:“我希望孩子上學時過著快樂的日子,不想讓他輸於表兄弟。”
一切都沒問題直至新冠肺炎(COVID-19)肆虐。她正工作的旅遊運輸公司受到嚴重影響,她須居家工作,收入被削減一半。她須想方設法負起孩子的學費重擔。她說:“我曾到學校反對VAS的學費政策。但從那時起,我意識到讓孩子讀國際學校對我而言很危險。一旦收入減少,我就遇上困難,而且像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似的風險何時都能來襲。因此,我正考慮是否應該讓孩子轉至公立學校讀書,因為孩子現在才只讀小學。”
與T.姐不同,許多家長的孩子正在國際學校讀初中,因此無法轉學,而必須讀到十二年級。尤其是對於讀AP、IB或Alevel等課程的學生,近乎無法改變學習方向直至出國留學。
家住平盛郡,曾讓孩子讀第七郡一所國際學校的50歲的陳文明告知,對於小學學校,一切都很新穎,家長可以讓孩子轉至公立學校,或雙語學校。但對於初中以上的學生,由於已習慣課程、上課和生活方式等,因此若將其轉至公立學校,一定將遇上“文化休克”◆
學費糾紛仍未降溫
越澳國際學校(VAS)的近100名家長日前再次到在該校的本市第十郡二月三日街分校要求與學校代表會晤。此前,這些家長已到該校反對學費收取制度。
VAS領導向家長回答時表示,該校對減免學費一事詳細考慮,其中對於在線教學期間學費,幼兒園學生獲免學費,小學以上的學生獲減七成學費。在此期間的接送車費、膳食費等的各種費用將退還給家長。
然而,家長仍對上述收費方案表示不滿,同時還反對該校的上課日程表,甚至讓孩子轉學。但由於家長未完成對學校的學費義務,因此學生的卷宗仍被學校保留,未能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