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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雜思

南方逢中秋必下雨已是慣例,難得今秋沒雨下出外走走是理所當然的事了,因此晚飯後就往河邊賞月去。
(示意圖源: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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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無雨但天空卻是雲層佈滿且遮蔽了月亮,不過還是看到月光透過雲層照明大地與河床。陣陣涼風起,幾片枯葉隨之飄揚並輕輕徜徉於河面上,多麼有詩意啊!驀然想起“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這首詩應該是李商隱的“嫦娥”吧!不過他的長河是指銀河,而這裡是豆腐涌分之河流,微微一笑,也算是河了。

一隻夜鳥若無其事地飛來停留於河埧上,哈哈!牠的頭歪了一下望我,似乎在問我站在這裡做什麼?我的思潮沒被牠的出現而斷路,但卻並被另一隻多事的蛤蟆的鳴叫聲打斷。對著蛤蟆說:“你想做廣寒宮的蟾蜍麼?”蛤蟆不理不睬跳到別處去,那隻夜鳥也無趣飛去,牠們的動作掀起了微風,搧動了河埧下的蘆葦。不知是否因蘆葦的搖晃而天上烏雲緩緩散開,露出一個半月,另一半還在雲層中,看起來也挺詩,恰似李白的“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想了老半天才想出這首是李白的“關山月”,全詩是:“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高樓當此夜,歎息未應閒。”,其實他是在感慨那些守城的兵士。我又神經質地笑起來,他是描寫別人在樓上觀月,而我是自已在河邊賞月,不過“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這兩句確實對了今晚的月,因此時整個月亮出來了,而圍繞月亮是薄薄的白雲。

夜即深,寒風凜凜,不知覺打了一下冷戰。仰首望月想起讀書時勞乃迪國文老師的“人生幾見月當頭”那句話,忘記了當年他是想教導學生什麼?但現在的我卻有另一種解說。“人生幾見月當頭”確實是難遇上的,月當頭就是頭頂上的月亮、人體和人影同時垂直同一線上,人影子恰恰在腳底下才算是月當頭。這是形象的意解,但意象的詮釋又是什麼?其實那只不過是感慨人生無奈的意思。

夜已深沉而月亮也分外光明,的確應了句“月到中秋分外光明”的定律。欲緩緩漫步回家,好感受一下“月當頭”的情緒,但手機響鈴,幾個小孩來電催促回家,他們已泡好一壺茶,叫回家茗茶賞月餅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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