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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娘吴阿姆(上)

(妇女节,我给你说一个平凡的故事)

山湖巷在胡志明市第五郡的一个小菜市场市后面,那条不算很大却挤满参差不齐房子的马路,房子则面对一条小河涌。那年代小河涌的河水蛮清澈,由于街坊许多家庭没有自来水,大清早女人们会到河畔涤洗衣服,傍晚男人到河里洗澡,小孩子最爱跳到河里嬉戏游泳。

(示意图:互联网)
(示意图:互联网)

当年,山湖巷是一条很为热闹的巷子,虽只有十来幢房子,且为20世纪初叶法居时代老平房。而住在这巷里的人,潮州人佔多数,广府人有两家,所以整条巷子都说潮州话。这里有几户做代理香烟,算是富裕;有几家把房子隔成一个个房间出租,做小生意的劳动人家便是这些房间租住房客。一栋房子住上几个租客,大大小小不下20个人口,整条巷子人口不在百人以下。

卖甘蔗汁的吴阿伯是在山湖巷老住客,住在10号。上个世纪40年代末,他与元配妻子携带十几岁养子吴阿泉随着乡人离乡别井,从老家乘轮船来到越南西贡(今为胡志明市),从此扎根于此,一辈子再也不曾回过家乡。

吴阿伯夫妇为人和霭可亲,很得巷子里的人们敬爱。吴阿泉性格乖桀,书不肯唸,长大后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但嫖赌吹饮却无所不精。他总给老爸带来许多麻烦鸟事,俩老也拿他没奈何。

几年后,阿泉讨了一个家住第八郡姓陈的女人而搬开住了。有一趟,吴阿泉跑回家说有急事要一笔钱,要老爸为他借钱。而吴阿伯就向高利贷的“黑鬼”借了给阿泉。这种债是天天摊还,但只几天后吴阿泉就赖债不还。他对别人说:“嘿,他要吃我的鸡蛋,我就把他的鸡也吃掉!”阿泉耍无赖,但负责借钱的人是吴阿伯,可赖不掉,老人家只有替阿泉还债,吴阿伯很生气。吴阿姆在旁边好言相劝:“算了,也许阿泉真的碰到困难,好恶他都是自己的孩子嘛!”

每天清早,吴阿伯便开始一天工作。他把甘蔗剥掉外皮之后,再洗干净,梱绑起来放进蔗水车的车箱。早餐后把蔗水车推到小菜市场右边的行人道路口摆卖甘蔗汁。这里往来过路客很多,附近又有一个小学校,生意倒不错,下午6时左右“收档”回家。

吴阿伯除了阿泉还有3个女儿。两个大的是前妻所生,老伴多年前逝世,吴阿伯只好续弦以便有个主理家务,照顾两个年纪尚小的女儿。吴阿姆的丈夫已不在人世,有相同的环境。她膝下有一个孩子,20多岁,在打工,可以照顾自己。

不久,吴阿姆为吴阿伯育了一个女儿。转眼20多年,大妹二妹都已长大并先后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儿女,俩个老人家算是完成了做父母的责任:只是小妹十八年华,尚待字闺中。3个女儿都很融洽相爱,对阿姆也很为孝顺◆(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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