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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暮團圓樂

去年歲暮,伍哥正坐在木凳上看書,外面傳來一連串的呼叫聲:“伍哥!伍哥!快出來看看我帶誰回來了!”伍哥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到門外說:“七姨妳好,進來坐吧!什麼事這麼緊張?”七姨看到伍哥即移過一旁並說:“你認出這人是誰麼?”在七姨身後走出一位穿著淺藍色裙子年齡約21歲的少女,淺藍色裙少女走上前不眨眼地望著伍哥,而伍哥也眼不眨地望著淺藍色裙,突然伍哥哽咽:“是阿妹,是阿妹,16年了,已16年了!” 伍哥眼睛濕潤定定望著淺藍色裙少女,淺藍色裙少女走上前握住伍哥雙手說:“你是我爸爸麼?我回來了,回來看你了……”
(圖源:互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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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屋內,阿妹從旅行袋中取出了一些禮物遞給伍哥,伍哥接過手放在桌上,但眼睛卻望著門外,似乎在候誰?七姨見狀即說:“她媽媽沒回來,她是和丈夫回來,她丈夫去探望朋友了沒跟著來……”接著七姨指神龕上的照片說:“這是妳的祖母和祖父。”阿妹叫七姨將帶來的水果擺放在神龕上,然後點燃了三枝香祭拜祖先,一切完畢,父女對坐著,阿妹望了她父親一回後說:“爸爸過得好麼?”伍哥皺起眉頭向女兒訴苦一回後說:“回憶往事,不堪回首。當年都是我不爭氣,我好吃懶做,不懂得珍惜,但希望妳原諒我這爸爸,而且必須同情我這個書生,一個落魄的教師如我能做到什麼除了教書外……。”伍哥哽咽繼續:“妳願回來看我這沒用的爸爸就心滿意足了。不知妳和咪咪現在如何?還有妳媽都過得好吧?”

阿妹凝視父親說:“我們母子3人在墨爾本過著非常辛苦也非常快樂。我回來就是要看看您生活如何?至於咪咪她是不回來探望您,她恨死您,算了,事過境遷,一切都過去,不論當初您如何虐待我們,我和咪咪都不會放在心上,無論如何,您終究是我們的爸爸,血濃於水,不認是不行。您安心,我回西貢到處逛一回,年卅晚我和我丈夫再回來這裡跟您過一個好年,就這樣吧!”離去前,阿妹遞給伍哥500塊澳幣囑咐整理房屋和買一些應節貨品等她回來吃餐年飯。伍哥握著錢而眼神模糊、呆滯,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從丐禮到胡志明市的途上,阿妹回憶當年的情景而歷歷在目,雖然當年她才只5歲頭。阿妹嘆了口氣心中說:“算了,爸爸是好是壞終究是自己親生爸爸,一切都如煙就讓它隨雲消散。”坐在旁邊的七姨見她眼睛濕漉就說了些好話撫慰她,七姨接著說:“妳爸爸已有新老婆,妳知道麼?”阿妹笑笑回話:“在西貢的親戚已給她知道了。我不是也有了新爸爸麼?這樣也好,各有各的家庭,誰都不煩擾誰。”

 除夕當天,祭拜好祖先,阿妹和丈夫阿靖雙雙向伍哥敬茶當著是女婿和岳丈見面禮。吃好團圓飯,阿靖和伍哥邊喝茶邊談論天下事,還有阿妹卻和爸爸的新老婆有說有笑,兩女人談的盡是家鄉的美食。所有不愉快的往事都不提一句,大家均嚮往著一個美好的明天。凡事要懂得放下和接受才能獲得人生的幸福和樂趣,確實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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