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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鱼趣事

假日友人来电邀去隆安钓鱼,但望着那令人生畏的灼热气候而拒绝。然而提到钓鱼一事即想到几十年前的一些趣事。
(示意图:互联网)
(示意图:互联网)

解放初期,我经常骑威士巴到父亲的蔗园玩,父亲的蔗园是在通往巴地-头顿省51号国道,大松林寺庙(万佛寺)附近处。离大松林寺庙约100米有块标志着81公里的路碑,路碑旁有一条宽约5米直通山上的羊肠小径,而蔗园就在此径上的左侧。园里种了约5万棵甘蔗,园周围种芭蕉以作为与其他土地的分界线也作为篱笆用。有一年“五‧一”国际劳动节,我骑车去父亲的蔗园玩并在此过夜。

当晚我和陪我父亲守蔗园的四叔到大松林寺庙池塘钓鱼。大松林寺庙的池塘只距蔗园约50米,所以我们走没多久就到池塘。到了池塘附近的小溪,四叔取出十几枝短竹绑好鱼饵,然后插在一条小溪的边沿,他说这叫着插竿钓。接着他叫我不要出声并悄悄走到大松林寺庙池塘,因为是夜晚所以周围均是黑压压,根本看不清池塘的面积大小以及周围的情况。来到池塘,他从布袋中取出一只小青蛙并套牢在鱼钩上,接着他把鱼钩上的青蛙抛进池塘中,青蛙在池塘水面上乱跳跃,他对我说来此钓鱼很好玩的。不到一盏茶,池塘中叭一声巨响,他即刻压线边拉紧边放松鱼线,重复了几次同样动作后,他猛地提起鱼竿,一条有两手掌长的鱼在空中猛烈摆动,他一手抓紧鱼儿,另一手拔出钩在鱼嘴上的钩子,把鱼放进布袋中后,他继续把小青蛙并套牢在鱼钩上准备二次钓鱼。我问他这条是什么鱼?他说是生鱼,他还说用这种方法钓生鱼是最好玩、最过瘾,每次听到他吞噬鱼饵时发出的声音真的其乐无穷。蓦地从寺庙中有人朝池塘方向破口大骂,四叔嘻嘻哈哈赶紧收起工具拉我说快跑,这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在偷钓不是循规蹈矩的钓鱼。翌日早上,四叔到小溪收回一些昨晚插在溪边的鱼竿,他插了几十枝鱼竿却只有几条鲶鱼上钩,不过上钩的鲶鱼条条都有两手掌大。这也是我首次看到且学到钓生鱼的技巧。

78年间我去乌明县工作,闲暇时间也钓起鱼。幽明县有着一望无尽的白千层与红木森林,到处是渠和涌,深入森林中及还没开拓的地方的小河的水是咖啡色,不过眼望是咖啡色但掏起来的水却是清晰,因为其林中的小河流均反映两岸焦黑土壤而成的色。但是在森林外围的渠、涌与小河的水却是清澈见底,因此在此对于钓鱼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有天闲暇没事,我找来一个破鱼网,抽取了一条长约两米的尼龙线做鱼线,然后砍下一枝幼细的竹枝做鱼竿,把尼龙线一端绑紧于竹枝后,这时才想到还欠鱼钩、鱼饵及浮标,有点扫兴了。心情觉得好无奈,望着那破鱼网心想破鱼网会有鱼钩么?我拿起破鱼网检查,挺高兴看到有几个生了锈的大小鱼钩,取出一个最小的鱼钩洗干净后就绑在尼龙线的另一端,接着去挖土找几条蚯蚓作鱼饵,有了蚯蚓就捉起一条牢牢套到鱼钩上,一切就绪但只欠浮标,思来想去,不管那么多就这样钓。我把套着蚯蚓的鱼钩扔进小河里,河水非常清晰,可以看到鱼钩直沉河底,没多久成群结队的鱯鱼(cá chốt)游到鱼钩处并把鱼饵啃清光,无奈极了!我只好提起鱼竿再次把蚯蚓套牢在鱼钩上,继续扔到小河中,又被那些讨厌的鱯鱼啃清光,弄来弄去弄了好多次都被这些鱯鱼破坏,真拿它没法,望塑料袋中只剩一条蚯蚓,心自咐若这次钓不到就收竿不再钓。这次把鱼钩扔到小河中时,好像这些鱯鱼啃饱不在围着鱼饵游来游去捣蛋。看到此情况心中即兴奋起来,同时打起十分精神注视河底的动静。蓦地看到河底泥土出现异样,接着从泥土中露出一个黑色嘴唇咬住鱼钩但不见到它吞噬,我屏气凝神等待它作进一步动作,几秒过后,渐渐看到了它露出了头颅,已看清楚它是一条丝鳍毛足鲈(cá sặc),我轻轻拉线,鱼儿跟着浮出河底面,但由于鱼儿晃动令河底泥沙混浊起来,看不到是否在吞噬,只好盲目猛揪起鱼竿,当揪离水面时看到一条有手掌那么大的丝鳍毛足鲈上钩了,我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人生快事。

当地居民听到我笑声好奇围观并取笑说在这里不用钓随手就可捉到鱼,十足是一个未下乡的城市人,我可不管那么多。经几次钓鱼后,我发觉钓鱼是一门大学问,潜藏着人生哲理,它让我们学会了耐性,给人一种脱俗至优雅,而且还锻炼对事反应敏锐,当然这也是一门闲情逸致的户外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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