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还住得惯吗,这两天有去逛逛金瓯了吗?”
“这里环境比在平福好多了,昨天去逛了半天,表嫂陪我去呢!”
跟大家聊起生活情形,外表伯母说这两年橡胶产量有所增加,只是工作要雇用工人,孙子在上大学,幸亏香江夫妇有固定月薪,平隆生活消费又较低,橡胶市场价格有所提升,所以生活相当稳定。她与香江半月前回到迪石爷爷家乡,住了10多天才回金瓯,外表姆很感动看到丈夫坟墓,她说:他终于回到自己老家,这还是香江多少年来不辞辛艰才能圆她心愿!
晚上,我们大家庭吃了一餐好丰富的晚饭,外表弟崇荣在芹苴还没回来。照常例,菜是外公亲自点的,当然是金瓯市那家有名的菜馆,一色中餐。席间有说有笑,香江母女的出现也使外公特别高兴,这一餐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家天南地北,聊得兴高彩烈,并喝光了两瓶红葡萄酒。外公及表姨丈两人酒量素来好,我也喝了两杯。我脑袋晕眩,我已醉了!
夜深,大院寂静,天上一轮尚未圆的新月,倒是今晚星星似乎特别闪亮。站在楼上大阳台,夜晚的凉风吹拂,我的醉意倒清醒了不少。
“啟明哥,你还没睡吗?”不知何时,妙瑛已站在我旁边。
“嗯,妙瑛,妳也还醒着?”我有些惊讶。
穿着一袭浅蓝色睡袍,睡袍领口结着蝴蝶绑带,一种真纯的美,在淡淡月光下,使我醉意更浓!
见我眼睛望着她,妙瑛有点娇羞,她低下头,低声说:
“怎么了,啟明哥,你老是看着人家喔?”
“妙瑛,今晚妳很美呢!”我不禁伸手拥着她纤腰。
妙瑛转身扑在我怀里,我双手环抱着她,我们的嘴贴在一块,热烈吻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妙瑛推开了我,她有点气喘,双颊绯红,羞涩地的低下头:
“啟明哥,你好坏,你欺负人家!”
“妙瑛,对不起!”我把她拥住,轻轻说:“妳太美了!”
妙瑛双手也环在我脖子上,她的头依偎我肩头,我感到到彼此的心忐忑跳得如厉害,我们又再一次陶醉于狂烈而热情若火的深深的吻。
X X X
这次回乡,大家都避免在我面前说起可瑛,似乎生怕使我伤心难过,从阿妗的带着歉意的眼光,我知到她心里也不好受。而我也装着很开心的样子,对阿妗还表示敬爱如昔!
我很佩服阿妗的观察能力,只隔一天她便发现我与妙瑛微妙关系,她马上笑逐颜开。也许,她感到一块压在心头的石块已经消失了!妙瑛亦显得很腼腆,虽然我们常常在一块,尤其吃饭的时候都坐在一起。
九月初九重阳节,也跟往年一样,这一天大清早阿姆、香江与几位小姐们忙着把拜祭先祖的三牲花果香烛冥纸准备好,外公率领子孙辈的我们在祖祠上香拜祭,接下来就是到家族墓园扫墓。墓园管理的阿竹伯早已把墓园打扫得好干净。见到我们,他高兴得笑大了缺掉几个大门牙的嘴巴,我塞给他两包3个“555”香烟,他乐得连声:“谢谢、谢谢你了,好兄弟!”
我曾与可瑛一块纳凉的那棵凤凰花盛放的大树,此际绿叶茂盛,却不见缤纷灿烂的花儿,而可瑛秀丽的倩影芳踪何处?睹物思人,我心头不禁惆怅茫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