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始从事新闻工作的时候,刘老师已离开工商界,也没有担任董事长了。他从第五郡迁居第七郡富美兴都市区一带,并经常邀请我到家做客。当时他正在着笔书写堤岸今昔系列作品,回忆堤岸社会面貌、华人历史和文化、生活故事。这些文章在本报文艺版连载,后来结集成《堤岸今昔》一书出版,备受读者欢迎,并于2019年再版。这本书为年轻人对华人事迹的溯源提供了很多宝贵的参考资料。
令我印象最深刻,也是最敬佩刘老师的是,他多年来笔耕不辍,即使是在病床上,仍坚持写作。有一段时间他因病没有出外,曾多次用手机微信打字,将新诗或逾千字散文一字一句输入微信里传给我。这对一位八旬高龄老人来说着实不容易呀!他曾对我说,经常打错字,有时候删除,快手删掉一大段,不懂得如何复原,又得重新打过,很是累人。我便请他用笔写吧,指引他用手机将稿件拍照后传出去的方法。
刘为安老师不仅热爱文学、坚持创作,还非常关心华文教育、越华文坛的发展。他曾为华文教育、华文文学付出许多心血!
他是华文文学会的创办人之一,多年来担任副会长。从1997年创刊,出版20多期后停刊的《越华文学艺术》到2012年才创刊的《文艺季刊》,他都一直参与编辑或主编的工作。坚持出版这些刊物一点都不容易,文学会本身没有经费,需要社会赞助。刘老师为此特地拜访各华人会馆、商界、社团,请求赞助经费,并得到大家的支持,让《文艺季刊》维持出版至今,为本地华文文友长期开辟了本报文艺版以外的文学创作园地。他经常鼓励年轻文友、学生投稿。他经常对我说,送多一些《文艺季刊》给各华文中心的学生,请老师们鼓励学生阅读和投稿,《文艺季刊》的学生园地任何时候都优先收录他们的作品,只有让他们看到自己作品有机会发表,他们才有兴趣继续写,才能栽培到后起新秀,华文文学创作才有望传承下去。我和一些年轻文友,也是在刘老师的动员下加入文学会。
我敬爱刘为安老师,除了他的学识渊博,还有他凡事都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如他鼓励年轻人创作,他自己也坚持不懈、即使在老年生病的岁月里。他动员文友参加文学会每周二的例会,他也身体力行,除了患重病的那些日子,几乎例会都会看到他。即使后来他不便骑车,也坐“摩的”到文学会来。
别了,我敬爱的刘为安老师,愿您一路走好,天堂安息,我们永远怀念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