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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摄于富润福建相济会-关圣帝君庙前。 |
昔日，富润郡的华人主要集中住在富润街市周边，以经营杂货、中药买卖为主，他们也在荞桥边上种植荞头，所以这座桥最早是叫“森荞桥”（cầu Xóm Kiệu）。阮功论作家在《记忆中的粉面档》里写道：“华人在当地创建富有祠，因为该祠墙壁上有头头向街外朝的老虎浮雕，所以越南人则称为老虎亭。”然而，位于201号潘庭逢街的富有祠于后期遭拆迁，现在是书局。
时过境迁，富润郡的华人如今留下的不多，他们许多已经移居国外或其他地方，不过沿着潘庭逢、阮仲选、阮庭政等大街小巷还能见到华人的踪迹。当地华人有广府、福建、潮州、客家和海南五帮，当中以福建人占多数。位于潘庭逢街135号是“富润关圣帝君庙”，不过这里有被霸占的迹象。庙宇的入口仅剩下约一米宽的通道，当我们进去时看到通道上摆满卖米饭的车子与桌椅，一位赤膊男子见到我们连忙追问进来干吗？我们表示想进去看看和上香，他指着往里面走。走进去看到现状已经不是一座庙宇或办事处的摆设了，与普通民居没有两样，中间的关圣帝君供奉台也像家庭式的迷你，两位阿姨在厅内正忙于准备卖饭的佐料，对我们的到来不闻不问。笔者往墙壁上瞄了一眼，看到一面聘书上写着“富润福建华人相济会”，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是福建人的组织。我们匆匆地上了香便快步离去，内心涌起几分惆怅。
沿着饶禄涌岸边的长沙街，以前也住着许多华人。生于1967年的罗洁芳是第三代华人，她住在长沙街通往潘庭逢街的巷子内。芳姐的爷爷罗超以前从广东佛山来越南，后来创立精昌玻璃铺。她小时候就读当地华人创办的正心学校（位于富润郡第八坊阮仲选街128号），南方解放后没多少年学校停止活动。该校是由当地五帮华人于上世纪40年代初共同创办的唯一公立学校，原名为“华侨学校”。据该校目前尚保存于右边一楼楼梯转角位置的墙壁上的1973年碑记，内容记录了由于当地华人经济实力有限，没能力购地建校，一直以来都是租地办校。到了1969年，第八届董事会任内，学生日众，为满足发展需求，董事会请校舍业主张松福先生将产权转让校方，为未来扩建学校之用。同年4月，为募捐建校经费，大家推选闽帮郭金维、吕培铮，粤帮文成就，客帮黄荣权，潮帮苏坤盛诸位董事为扩建筹委会。翌年底改选第九届董事会，承先启后，董事会与扩建筹委会于1972年举行奠基仪式，将后座课室旧址改建成4层校舍，另外于右侧兴建宿舍一排，总体工程于1973年落成。碑记是由时任校长刘十寒题写。除了说明筹建过程外，碑记还记载了捐款的热心教育人士芳名。该校于1975年南方解放后改名为吴云学校，目前已停止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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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润昔日唯一的五帮公立华侨学校。 |
罗洁芳介绍，南方解放初期她还在正心学校上课，后来许多同学都移居其他地方，现在她居住的地区所剩下的华人已经不多。尽管这样，但在富润郡还有许多由华人经营的粉面档，可以说是当地华人最具特色的一道小吃。阮功论作家在《记忆中的粉面档》中一一罗列了富润郡的华人粉面档，其中有好几家还在使用别具一格的华人粉面车。我们来到位于段氏点街201号的福生粉面店品尝粤式粉面，老板姓曾，是第二代接班人，他指着放在店后的老粉面车说：“福生的历史超过50年，这粉面车当年是在堤岸订制的，现在更换新的不锈钢车，但还是舍不得转卖出去。”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笔者看到了一辆陈旧的粉面车摆放在里面。
众所周知，华人传统的粉面车以上面的镜画为特色，这些描述《封神榜》、《西汉演义》、《三国演义》、《万花楼》、《岳飞传》等故事人物的镜画成为街坊边吃边了解文化的味觉与视觉双重享受。而在传统的粉面车、甜品车和蔗水车上配以镜画是昔日堤岸新华制片的首创，具体是业界惯称六叔的梁剑民师傅所创。老人家逝世后其儿子梁志鹏接替，依然与一些粉面车生产工匠挂钩画镜画，如今年事已高，正式退休，后继无人◆（11月6日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