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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陽山的冬天

晨曦,霜霧沉重。拉緊衣領,於朱陽山下徒步,聽不到昆蟲的呼喊,卻聽到山風的蕭瑟,打起一陣冷顫,還是憧憬一場雪花;然而,附於某人門檻的飛娥,踮起豐滿的眷念, 驅散翅膀上簌簌冰霜。
達樂省朱陽山脈。(圖源:Kenny Sói)
達樂省朱陽山脈。(圖源:Kenny Sói)
霜落無聲,任時光在霧峰上飛舞,偶爾聽到了來自遙遠的山頂上的歌吟,即生出了一份對遠去的古典況味的懷想。多麼矜持,聲音是來自一隻孤鷹,掠空而過,劃破小徑的寂靜,雙翼勾勒、潤染,那樣的恣意與灑脫,那樣的細膩與輕柔,喚醒一束陽光,催醒咖啡亭中的少女。

花草隨之翻身,山地散發出綠茵的香味和濃郁的咖啡味兒融洽一起,那樣撲鼻,令人抵禦不住而嚮往,瞬間,歡喜,哀傷,迷惘,混沌,都已隱入濃綢晨色間。

回顧來時徑,蒼蒼橫翠微。見身後自己的腳印歪歪斜斜,兩行,一直延伸到我的腳邊,深深淺淺,卻很坦然,也很詭異,一條長長的爬行動物橫過的痕跡,烙印上自己的腳印,猜疑中,幾滴露水滑落,砸中小徑旁的破缸,清脆的震盪,傳播,喚醒大地,喚醒朱陽山脈的一草一花。

坐在小亭,陽光燦爛、繽紛,映紅上山的,趕市的,上電廠的,以及小亭中每一人的臉上。恍然大悟,這裡沒有雪,惟獨霧霜茫茫。雪是藏在心裡,是靠想像、是靠羨慕,然而,霜霧仍都會紛揚出一些景致來。漫步在景物若隱若現的霜霧中,風景依樣美,一種幸福在冬天的心境燦爛開放。

註:朱陽山脈高2700多米,是達樂省唯一最高的山脈,此山是大勒市和達樂省的分隔山,也是長山山脈的 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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