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定义,文化遗产是一个团体、组织或社会从前辈继承下来、一直保存至今并奉献给子孙后代的有形文物和无形属性的遗产。保护和弘扬遗产价值向来是一项迫切的要求,同时也面临许多随之而来的挑战。但是,在解决如何投资、利用遗产的问题之前,需要专注于生活在遗产边缘的人们的故事。
华闾古都的故事
今年5月初来到宁平省,我们惊讶地看到前所未有的国际游客数量。在长安生态旅游区,有时客船要全功率运作。长安拥有超过2亿5000万年历史的石灰岩山地系统以及湿地林、石灰岩山地森林、历史遗迹和考古遗址等多样化的生态系统的壮丽美景,于2014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为双重世界遗产。
长安遗迹得到良好开发,使宁平成为越南旅游版图上的亮点,跻身越南15大旅游目的地、全国游客人数最多的10个省份,并得到国内外许多权威旅游网页的认可,评选为世界上最具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随着游客数量的强劲增长,遗产区人民的生活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寓居该省宁春乡溪下村的何女士告知,她们一家住在长安遗产区,因此家里的兄弟姐妹都从事为游客提供服务的工作。她已划船多年,每趟船公司支付20万元,每天少的划2至3趟,多的有5趟。这样的收入比以前务农高很多了。
华闾古都也游客如云。华闾古都文化历史遗迹保护中心主任江白腾表示,2023年,该遗迹区接待游客43万6519人次,比2022年增154%;其中,有19万636国际游客人次,比2022年增255%。今年初,该遗迹区每天接待约2000游客人次,高于新冠肺炎疫情之前。
在丁王、黎王庙,我们看到许多外国游客聚精会神地聆听关于民族英雄丁部领的故事,关于丁朝、前黎朝、李朝的兴衰……来自德国法兰克福的一名游客表示:“我和家人去过东南亚的许多国家,但对越南印象深刻,尤其是宁平的长安名胜群,包括华闾古都。这里最让我喜欢的是遗迹都保留了祭祀场所古老而神圣的面貌,没有喧闹的买卖情景影响游客的感受。这些国宝都是独一无二的,已有数百年历史。”
然而,在游客熙熙攘攘的背后,华闾古都的核心区域内仍然居住着80户尚未搬迁的住户。这不仅影响古迹,也影响人们的生活。寓居华闾县长安乡南村的杜文榜乃属于搬迁户之一,他告知,其家族世代居住在华闾古迹区的中心地带。他深知遗产对当地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他和这里的住户非常愿意搬迁,以恢复古迹的完整性和庄严。然而,当地迟迟未开展计划,搁置规划,导致他一家人不得不住在破旧老房子里而政府不准修葺。他的孩子们也从事其他职业来谋生,因为遗迹核心区不允许经商。同样,长安乡西村的陈氏莲也表示,古都遗迹核心区的规划项目已经搁置了上10年,人民不能耕种、开发,而政府没有为他们创造谋生条件。
未能靠遗迹生活
北宁省是全国面积最小的省份,但却是文化遗产最丰富的地方之一,以1589处遗迹排名第一,其中有651处获评级。单是在顺成县,沿着陇江步行,每隔2至3公里就有一处着名的历史文化遗迹。
距离越南始祖泾阳王寺庙遗迹和陵墓不远,是仅次于古螺的越南最古老城堡之一羸娄,是越南儒教祖庙--“南交学祖”士燮陵墓与寺庙遗迹区,是越南佛教祖庙--桑寺,是誉为拥有4件国宝的古老遗址--笔塔寺等。
尽管城市化速度相当快,但顺成的历史文化遗迹很少被“修复”之风所影响。桑寺、笔塔寺仍然保留着古老、幽暗的外观,充满了北部三角洲的宗教文化。在桑寺,我们遇到了许多游客远道而来朝拜这座位于比中国汉朝时期的两个着名佛教中心--彭城和洛阳更早建立的佛教中心的越南最古老寺庙。在笔塔寺,我们也看到许多摄影师、美术和建筑专业大学生正在寻找祖先留下的民族灵魂之美。北宁省遗迹管委会阮友战告知,笔塔寺最引人注目的是千眼千臂观音佛像和3尊三世佛像,被认为是雕塑杰作。然而,居住在这些古庙周边的人民只将此视为他们精神生活的一部分,并没有看到它能为当地带来巨大的好处。寓居顺成县廷祖乡笔塔村的武清告知,由于全年游客数量分佈不均,村民无法依赖旅游服务,必须做许多其他工作来谋生。这些遗迹也没有任何吸引游客的产品或服务,因为这里的人民没有参与弘扬遗产价值。这也是生活在全国多个地方的重要遗迹、特殊遗迹区、国家遗迹周边的人们的普遍故事◆
宁平省长安遗迹是国内外游客喜欢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