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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孀月映街清静宜人

胡志明市第三郡孀月映街不长,与阮氏明开街(昔年称为红十字街)、裴氏春街平行,并连接宗室松街(裴洲街)和八月革命街(黎文悦街)。这条街两旁站立一排排高大的树木,撑着宽阔无边的天空,以及托起了无数学子的梦想。令人感到有趣的是,从过去至今,这条街一直是各条喧闹街道之中的清静走廊。
目前,在孀月映街上仍看到旧屋顶。
目前,在孀月映街上仍看到旧屋顶。

安静的道路

  几十年来,每次漫步于孀月映街,我便意识到这条街不仅是一处建筑和景观上独一无二的“绿洲”,更是一处让人放松的回忆之地。街道两旁是平静、不浮华的别墅和楼房。不少别墅是两层楼房,瓦顶及院子大,也具有1945年前的经典法式风格。有的复式别墅,就像两个温柔优雅的姐妹。隐藏在树下,若干别墅具有60年代的建筑风格。

  沿路散落着几条小巷,通往小康之家的房屋与僻静的别墅,在学生的想像中,就是维克多‧雨果笔下的珂赛特藏身之地。通往奥林匹克剧院(著名的金钟剧团之家)后面有一条常锁门的小巷。 1975年后,该剧院更名为大众文化宫,由歌曲《志愿》的作者、音乐家张国庆担任主任。 1978年夏天,在张国庆主任与刘仲文的指导下,我们一群中学生在这里学习天资文学班。

  回想那段时间,孀月映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馆舍、餐厅或商铺。 1975年前的大部分豪宅都成为新官员家庭的住房和各机关办公室。若干别墅被用作美术协会、摄影协会、出版社和国有公司的办公室,几间大房屋成为幼儿园,人行道还保留着宽敞,没有那么邋遢。

  我国市场经济复兴,本市多条美丽的街道被“商业化”,繁华热闹。幸好,孀月映街迄今还没有争相冒起的高楼大厦以打破了绿树成荫、房屋平静的景象。从2000年代起,孀月映街冒起一些现代别墅和楼房,但并没有压倒旧建筑。然而遗憾的是,有一两栋别墅却“破坏”街道美景。值得高兴的是,现在改建为餐厅或公司办公室的旧别墅仍保持着优雅的风貌。

  与此同时,在快到骚坛文化公园的一端还有一栋刷白石灰的古老别墅,看来已经荒废多年。别墅正面的窗顶上刻着法语字样,表明这是一家诊所。 2018年在巴黎,我参加在鸾‧德丰布吕纳的文化沙龙举办世纪初西贡新书发布会,遇到了一位80岁的越侨大伯,询问这所房子。原来他在这里出生,还记得这条街的西文名字“Léon Combe”。孀月映街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926年,与杜兰顿街(今是裴氏春街)相连,形成一个长方形的地方,主要是法国时期各“名门望族”的别墅。

  其中,102号门牌是别墅,也是范玉石医生的诊所。 1955年后,这条街更名为孀月映(阮廷炤的女儿)街,也是20世纪初西贡著名诗人和记者。

  刚从事记者工作时,我曾拜访阮文梅老师的私宅85号别墅,深入了解“陈文恩事件”。阮文梅老师志愿拍摄“陈文恩学生葬礼”50年代初期的一场巨大抗议。阮文梅老师保存了这部无价的电影25年,战争后才送给黎鸿锋高中专校。这座古老别墅犹在,但他老人家早已逝去。

  此外,阮文梅老师的别墅斜对面是宗室松街三岔路口,在132号有一幢3层楼的平顶别墅,具有70年代流行的建筑风格。最近,我才知道那是法学教授武文牡的私宅。武文牡教授是于1963年宣布辞职,并将剃发如僧侣,以示对总统抗议的外交部长,也是越南共和国最后一任总理。从我国统一到去世,他只专注于写史书和绘画等。

昔年梦华街道

  清静的孀月映街是许多年轻灵魂的早期“梦华街道”之一。不知道这条路是否出现在任何小说、短篇小说或者电影里。但在我眼里,笔直的街道两旁是一排排高大绿树,仿佛从许多情歌封面上的图片或照片中走出来。

  凡是当时看过琼瑶的小说或者电影《彩云飞》的人,都会突然又遇到这飘飘然的一幕。就是我们会在年底几天早晨看见半黄半绿的树叶轻轻地飘落在街道上。也是在恋爱的年纪,我们才看见“珂赛特”出现在各座高墙大门的别墅里。听到说出自己心声的辉瑾诗句时,我就傻眼了,“有一天爱的风回来了,站在原地遥望着淑女的衬衫”。

  很久以前,有一名大学生追求住在这条清静街道的“淑女”。她是权贵家的千金,而他家庭仅是平民的。她的父母不希望女儿自由交往,所以他不敢在她家门前“扎根”。每天清晨,他都会停下自行车并躲在一棵树下,等她从一条别墅小巷里出来。她骑车过去和拐入大街道后,他赶紧跟上,小两口边骑车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她就读医学,他学的是文学,两所学校的路程方向正好相反。但他不顾一切,每天早上都骑车到达两所学校。

  有几个晚上街上停电了,他就从图书馆送她回家。两人紧张地靠在小巷尽头的大门,颤抖着亲吻。两人永远记住那个神奇的时刻,但最终月下老人的红线并没有把他们的脚系住。他们不再在这条街道相见。

  20年后,他惊讶地发现,她的住房已成为一家豪华餐厅,她一家人也搬到他处了。 “遥望淑女衬衫”的故事已是童话,但诗意盎然的街道仍在前世及今生一代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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