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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芳”街 老街犹隐

他打开门,走出一排排散发着凉意的古树。我突然问起富饶的西贡-堤岸区各条昔年街道之一的故事。那就是今日的周文廉街,随着时代的变迁,这条街曾是“总督芳”街,特别是西贡市议会议员于1974年1月份在黄沙群岛失守后就为该街道取了黄沙的名字。
1975年前的“总督芳”街(周文廉街)与鸿庞街的交通枢纽。
1975年前的“总督芳”街(周文廉街)与鸿庞街的交通枢纽。

老街的历史

  今年1月,周文廉街一位华人长者告诉我,他的家族几代住在此区。在他的记忆中,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总督芳”街上种植的一排排香坡垒树已投下一片片阴凉。那时候,街道的行人寥寥无几,孩子们还能爬到树上玩耍,不时还捡到整个鸟巢。直到20世纪60年代后,因战事越来越激烈,迫使民众涌入城市聚居,所以这条街才变得人山人海。

  历史上,根据张永记历史学家的说法,从20世纪初及更早的时候,这条街就是河涌。张永记历史学家在《西贡及其周边历史大事记》(由阮廷投译注)一书中记载:“河涌岸(今是周文廉街)经过堤岸督府使杜有芳之邸,形成了浦折街……”。

  根据有关西贡-堤岸的文献记载,浦折河涌是在19世纪下半叶华人从同奈省劬劳浦来到这里时开凿的。他们挖掘浦折河涌,连接豆腐涌并往北走到大水镬区,而当时还是蔬菜种植村,没有今日的繁荣街道和大水镬医院。

  到1920年代初,河涌被填满,成为“总督芳”街,即张永记历史学家与法属印支总督保罗‧杜美都提到的著名好客富豪杜有芳。作为南圻六省的四大富豪之一,被相传为“一仕,二芳,三祥,四华”,这位明香人,在法国殖民政府里当官,特别是他的儿子杜有位是越南裔法军飞行员。杜有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牺牲,被法国人以他的名字起街名,最近又被命名为巴黎广场的名称,以纪念他“在航空技术上的功绩”。

  在堤岸区,这条名为“总督芳”的老街行经富人豪门,堪称宏伟豪华的法式城堡,连法国贵族都闻风丧胆。他生于1840年及故于1915年,如果与1920年代道路建设中的记录完全一致,那条街的命名是在他逝世后完成的。然而,根据阮廷思研究学者在一部关于西贡-胡志明市街道名称的历史书中,这条街名字的背景有点不同,具体是时间线。他写道:“这条街属于堤岸区最古老的,在法国殖民时期被称为Canton街。从1915年起,这条街被改为‘总督芳’街。到1985年8月14日,正式被改为周文廉街。”


豪华而现代

  重翻西贡的旧书目、书报以及长者的记忆,“总督芳”街早已成为堤岸区的富饶商业和现代生活方式之地。特别是,不仅有这条街道,冯兴、梁汝学、海上懒翁、老子、陈兴道、阮廌等平行和交叉的街道也很繁荣,游客络绎不绝。我母亲那一代是40年代出生的,她虽住在新平郡,但少女时常到“总督芳”街的餐厅吃饭、看电影,然后也在此区获送戒指和办婚礼。

  我这一代成长于1975年后,也与这条老街有很多难忘的回忆。到1980年代,我们仍住在新平郡七贤四岔路口附近,但每月至少一两次都来到这条街,而当时已被改名为周文廉街。到这条街做什么?为了看电影,是我迄今忘不了的童年乐趣。因为这条一排排绿树成荫的街道上有许多几代西贡人所熟知的大剧院,如大光、全胜、首都等。

  我妈妈曾到这里看电影,到1980年代中期还是一个11岁男孩的我也非常喜欢电影,甚至不吃早餐以省钱买电影票。有时得到一点儿钱,我和哥哥姐姐看电影看得入神,一看完就跑到别的电影院再看,甚至在电影院看个痛快。那是战后贫困时期,我罕有机会能把一条面包带进电影院,剩下的就买一根加上少许蓝蓝红红糖水的全冰淇淋。

  本市踏入1980年代后期在改革中更有活力,近15岁的我与这条街有更多的记忆,那是一段“商业”记忆和如此真实。我妈妈当时缝制校服,之后给安东市场和新平街市的商贩交货。大多数布料、钮扣和线都是我妈在堤岸区买的。我很快就熟知了繁荣的服装辅料批发市场,如同庆、赛琼林、大光明等。

  那一年,我们母子常骑着一辆破旧的微型自行车去街市。有时我妈载我,有时我求妈妈让我“当司机”,当时小孩子能骑自行车真有趣。我妈在同庆市场买布时,我就站在陈兴道街人行道上看守车。我妈去大光明市场买服装辅料的时候,我就站在周文廉街的树荫下等待。那名学生当时对历史并不好奇,但爱抬头仰望巨大的树冠,并自问为什么一棵树能长得这么直、这么高。

  后来,我决定从事新闻工作,还常来回这条昔年记忆之路,静静见证周文廉街的许多变化。自从家庭视频播放器日益普遍,大光、全胜电影院逐渐黯淡,就连首都大剧院的表演时间也减少。若干招牌也换新了,但很多老字号还在,如连城鱼露厂房,还挂上阮必成的纪念地址牌。

  今年1月,我重回老街,慢慢走且感受街道的变化。电影院已经消失,在原地冒起酒店,尤其是豪华的银行大楼和许多红通通的彩票代理。想想也奇怪,100年前这条街以一位富豪的名字命名,则100年后它依然是改变人生的梦想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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