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的冰淇淋车仿佛“出现”
那是6月初某日下午，在商铺林立、人车络绎不绝的第十一郡骆龙君街上。当时手表指向下午1时，此时这条没有树荫的街道温度大概接近40摄氏度。恶劣天气使人感到疲倦乏力，但骑自行车卖冰淇淋的男人并不在意。在骑摩托车的路人还要加大油门驶经柏油马路蒸腾着热气的街道，但流动冰淇淋车小贩仍踩着自行车踏板一圈一圈走着，甚至还蓄意慢慢地骑车(这意味着在阳光下的时间延长)，等着看看有没有人“光顾”。
我示意他停下来，买了两枝售价2万元的彩色包装冰淇淋。一名Grab“摩的”司机的年轻人看到，就停车购买一条冰淇淋面包，售价1万5000元。流动冰淇淋车小贩用小刀尖把面包从中切开，然后打开冰淇淋箱盖子，舀3勺颜色不同的冰淇淋以填满面包。该名“摩的”司机笑着说：“吃了冰淇淋加少许面粉，就不用吃午饭了。”他二话没说完就骑车跑掉。大地仍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我问他为什么不骑摩托车，而至今还辛苦地骑自行车去卖冰淇淋，冰淇淋小贩解释道：“骑摩托车虽不费大力气，但摩托车的耗油量太大了，到处叫卖时要求车速较慢，方便我一听到有人叫就停下来。每天，慢速骑着摩托车都没了一两瓶汽油，这份赚小钱的工作就亏本了。”他名字叫做七全(阮文全，56岁，籍贯同塔省勒禾县)，到本市来卖冰淇淋有5年多了。他说，一开始他也开着一辆旧Wave摩托车去卖冰淇淋。早去晚归，整天骑车慢速叫卖消耗了两瓶汽油。生意好的时候还能赚点小钱，滞销的话也只够加油及吃路边便当。
有关七全兄在盛夏炎热骑自行车谋生的理由，他说：“运气好的日子，我可盈利30万至40万元。生意冷淡时，想赚20万元也困难。左思右想，我还是放弃摩托车而改骑自行车才能以这份挣零钱的工作维生。”他主要售卖由小单位生产的廉价冰淇淋，售价为5000至1万元。整箱冰淇淋的成本还不到100万元。他和妻子在平新县新祈-新贵街租房，他每天到处去卖冰淇淋，妻子在香蕉冰淇淋生产单位打工。夫妻俩的月均收入达约1700万至1800万元，扣除了在本市的节俭开支外，他们可腾出几百万来帮助儿女抚养孙子。
“在乡下时，我曾一辈子卖冰淇淋了。有一次我到本市探望儿孙，看见一辆冰淇淋车到民租小巷来卖，便决定到本市卖冰淇淋。是的，人人都说这个城市很发达，有很多售卖昂贵冰淇淋的空调店。果然如此，但我看到还有很多人钱不多，愿意吃廉价冰淇淋，所以我仍可以靠这份工作过日子。”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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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冰淇淋车小贩的谋生工具像以前那样，不可缺少叮叮当当的铃声。 |
冰淇淋车上仍有食客等待购买
七全的故事与许多其他流动冰淇淋车小贩一样。乍一看，他们似乎很失落，仿佛正在以几十年前包给时期的工作维生，在本市发达的阶段，却依然骑着自行车，按着铃儿响叮当到处卖冰淇淋，真的很独特。然而，他们还能维持生计，而且还有一大群人。
今年49岁、籍贯广义省德普市的梅氏水常骑着自行车到越南宝元有限责任公司与新造企业周围的居民区卖冰淇淋。她透露，她的同乡朋友，也有一些人来本市靠这份工作维生。他们不用投资谋生工具，冰淇淋生产单位老板将提供自行车和冰淇淋箱等设备齐全，卖好了就还款。至于梅氏水，她自己购买自行车和冰淇淋箱，花费近200万元。
“我自己做，自己售卖，不用通过生产单位和依赖他们。任何冰淇淋生产单位的产品走俏，就向他们办货，这样会更方便。”她透露。近两年来，平新郡越南宝元有限责任公司与新造企业周围居民都熟悉了她的叮当声和售卖时间。每天，她都会在相同的时间里，至少３次绕着熟悉的各条大街小巷。谁想品尝廉价的冰淇淋，便准备一些零钱和看时间等待她来就买。冰淇淋箱也有几十种不同产品，从冰淇淋、盒装冰淇淋、塑料包裹的香蕉冰淇淋到蛋卷冰淇淋、面包冰淇淋等。
梅氏水说：“和其他许多地方一样，此区也有不少豪华商店，售卖一杯几万或几十万元的冰淇淋。食客坐在空调房的软垫椅上品尝冰淇淋，并欣赏音乐。然而，像我们这样的流动冰淇淋小贩仍有自己的客户，他们是低收入工人、房租区里的小孩子，甚至若干有钱人也喜欢能在人行道或公园长椅上品尝廉价冰淇淋。”这就是流动冰淇淋车仍在本市中心区叮叮当当作响的原因。然而，他们也肯定，无论如何，在近郊各个工人区叫卖的生意更好。有时候，数十名女工下班后便聚集在一起购买近半箱冰淇淋。暑期天气炎热，在公园里散步的民众都买了不少冰淇淋。故他们的冰淇淋很快售罄。梅氏水透露：“总的来说，这也要看运气，一般人只买几枝冰淇淋，但幸运时会能一次卖掉几十枝冰淇淋。”
现在品尝廉价冰淇淋的口味会否比前改变？这个问题被冰淇淋小贩回答，他们已瞄向提高质量。七全一生都伴随着叮叮当当铃声和“谁要绿豆冰淇淋、椰子冰淇淋、榴莲冰淇淋吗？”的叫卖声。他表示，他20多岁时，大约40年前，流动售卖的冰淇淋主要是有色糖水的冰棒。现在叫卖椰子冰淇淋就要有椰子、绿豆冰淇淋须有绿豆、榴莲冰淇淋一定要有榴莲才行。他们现在的冰淇淋有可能比不上空调店里的，但质量一定要让食客吃得可口，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是有色糖水的冰棒◆
阮文全透露：“流动卖冰淇淋的秘诀是什么？第一及最重要的是食品安全卫生，如果食客吃冰淇淋后肚子痛，就无法卖下去了。第二是要刻苦耐劳，天气越炎热，人们越喜欢吃冰淇淋，只等到那个时间就骑车到街上。”
